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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银针——父子相认(约稿)

来自@临霜九韫 的约稿,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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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五的下午。



天色很好,但鲜少有人去注意天空。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了三下,门内一道声音刻着身份加持之下的威严:“进。”



墨言整理了下着装,如往常一样走进教父大人的书房。跪地,行礼:“七星夜卫墨言参见教父大人。”



今天没有摔碎的瓷杯,墨言舒了一口气。其实以往,倒也不是每次进入教父大人的房间,都会摔碎了杯子让他跪在上面。一般来讲,被传唤进教父大人慕辰的书房,墨言必有错处。教父不满意的错处。



只是今日,有些奇怪,墨言自认并未犯什么错。而且他有种直觉,教父大人今日也很奇怪,叫了他进来却许久未发一言。



“给我泡杯茶吧。”墨言没想到,教父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说的这个。不过他未见犹豫,应了“是”后,便径自起身去一旁的茶水间拿出一套茶具。



黄木的茶则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君山银针茶香气清高,味醇甘爽,芽壮多毫,条真匀齐。盖碗中,金黄发亮的芽身竖悬汤中,冲升水面,徐徐下沉,再升再沉,蔚成趣观。 



青瓷杯托放于掌心,墨言从茶水间出来站定到傅天面前,双膝跪地,双手呈上:“教父大人请用茶。”起落间,杯中香茗几乎未见波动分毫。



傅天从墨言过来到他面前开始就没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杀伐果决的教父大人的手在墨言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微微颤抖。



他都知道了。



昨日午后,当傅天拿到那一纸血液鉴定书时,缠绕在他心中多日的猜想终于被证实。没错,这份亲子鉴定是他自己偷偷收集墨言的血液,然后委托专业机构找人做的。



这些年来,不可否认的是,傅天对墨言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感。起初,他认为那是源自对挚友骨血的关注,后来,里面又夹杂了对七星夜卫的赏识,再到后面,傅天自己也说不清了。甚至于,往日的他曾怀疑墨言叛变而大发雷霆、苛责于他,他都不能确定究竟是愤怒于墨言背叛慕辰,还是背叛了自以为能取得他信任的自己。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掌控欲强的人就像个幼稚的孩子,会因为自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而生气不已。



原来,其实这些都不是根本原因。冥冥之中,血缘的牵绊已经在这层关系中打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但是他没意识到,不代表言儿不知情。傅天昨日去看了残阳,才从残阳口中得知,原来言儿这孩子他一直都知道,从那次屠家一战的时候屠威就已经告诉了他。



于是,一切都有了解释。册封夜主时墨言三跪九叩的异常、残阳多年来口口声声的墨言哥、墨言忠于慕辰忠于教父的誓言……



傅天有很多话想跟墨言说,但此时此刻,他怯懦了:“这是,君山银针?”努力稳住的手接过墨言递上来的茶盏,傅天看着茶问道。



“是。”墨言恭敬回话。



傅天品了一口,是熟悉的味道,不是因为对茶熟悉,而是对泡茶之人的手艺熟悉。这么多年,不得不说,只有墨言泡的茶最合他心意。



傅天看着茶盏,缓缓说道:“君山银针又名白鹤茶,据说在唐明宗李嗣源第一回上朝的时候,侍臣为他捧杯沏茶,开水向杯里一倒,马上看到一团白雾腾空而起,慢慢地出现了一只白鹤。这只白鹤对明宗点了三下头,便朝蓝天翩翩飞去了,再往杯子里看,杯中的茶叶都齐崭崭地悬空竖了起来,就像一群破土而出的春笋。白鹤茶因此得名。”



墨言不知道教父大人为什么突然说这些,现在屋子里仅他跟教父二人,这些话是对谁说的,显而易见。



“因为泡茶时茶水内奇特的美景,君山银针还有一层寓意,象征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希望今后喝茶的人士能够抱着积极乐观的态度去面对人生。”傅天希望,墨言今后能拥有幸福的人生。



“教父大人,恕墨言愚钝,您说这番话,是有什么指示吗?”墨言当然并不愚笨,只不过他早已把这席话字面上最可能的意思拒之门外了,他从不敢期许,教父会通过这种话来关心自己。



“没什么。”傅天下意识地矢口否认,说完又是一番后悔,“残阳怎么样了?”



墨言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很奇怪,知道教父问起残阳他才有些适应:“残阳少爷已无大碍,只是受到些惊吓。教父大人不必担心,墨言定会护残阳少爷周全。”



残阳当然没有大碍,因为最近这次野外活动,又是墨言不顾自己的命救下了失足卷入山洪的傅残阳。



傅天伸出手想摸一下墨言额角的磕碰伤痕,但没伸到一半又悻悻地退了回去,他有什么立场去关心这个饱经风霜的孩子呢?



“教父大人,您……”墨言显然看到了傅天的动作,心中疑惑更甚。



傅天看着墨言的眼睛:“你……为何多次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选择去救傅残阳?”这句话意味着,傅天显然对先前墨言舍身救人的行为有所耳闻。



墨言有些不敢正视教父的眼睛,他看向前方:“残阳少爷是墨言的主人,护主是夜卫的职责和本能。”



既然话说到这里,傅天索性敞开了讲:“职责暂且不论,本能,我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本能。极限岛那次,残阳坠崖你跟着跳下去,若不是逸头营救及时你们就没命了;沙漠巡鹰,撑到最后的时候,你放血喂给傅残阳;还有这次山洪爆发,峭壁上的泥石流冲得飞快,残阳跌下去的时候你眼睛眨都没眨就去搭救,你告诉我这是人的本能?人的本能不是应该自己先保命吗!”



傅天说的这些细节,放在几天前他也是不清楚的。是因为这次残阳出事,他关注得知墨言的护主行为后感觉不太对劲,才吩咐彻查多年来墨言的护主行为。不查不知道,查完才发现更加奇怪,墨言对残阳的保护程度已经大大超出了夜卫的职责范围。傅天冥思苦想,结合墨言多年来的忠心不渝和那张细想起来与自己有六七分相像的面孔,才有了DNA鉴定。



教父大人震怒,作为夜卫的墨言本应该负罪认错,但此时他全然顾不得。教父的话很明显意有所指,而根据墨言的精明程度,他已经能大致判断出教父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果然,傅天对上墨言震惊的眸子,语气诚挚但丝毫不忍心下重口:“难道不是因为,残阳是你的亲弟弟的缘故吗?”



谁能想到,棍棒加身都不带皱眉一下的七星夜卫听完这句话后,竟然瘫坐在地上。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傅天的骨血,但他没想到的是,教父怎会知道实情?



谁知,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教父大人,说完那番话后也似乎被耗干了所有的气力,只见他弱下声来,全然没有教父的气势:“言儿,爸对不起你……”



墨言抬头,望着傅天:“教父大人,您不必为墨言伤心。”



听到“教父大人”这四个字,代表着无上尊容的敬辞此刻竟变成数万刀锋,插得傅天的心不断痉挛。也罢,他不奢求墨言的原谅,他只希望这个饱经苦难的孩子今后能过得舒坦一些:“这是第四百颗记星,爸放你自由。但是有个条件,我听逸头说你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留在慕辰调理好再走,行吗?”



教父大人何曾低三下四地求过人,哪怕对残阳,也是没有的事。



其实,墨言刚才说的那句话,并没有赌气或者嘲讽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傅天为自己伤心。从他得知教父身份并决定隐瞒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原谅了,或者说,他从未怨恨过傅天。



作为夜卫,他能感受到教父对自己不一样的态度,他能活到现在,墨言不相信只是因为自己幸运。而且在教父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功高盖主的七星夜卫不异于一颗定时炸弹,残阳还这么听自己的话,教父产生怀疑、有所忌惮也属正常。换做自己,恐怕早就除掉了这个存在无穷隐患的人。他既然选择了知情不报,就做好了应对由此带来的一切后果的准备。



只是,墨言没想到,这个他本打算烂在心里的秘密竟然会在某一天突然被揭开。他抬头挺胸地看着教父大人,一如进入逆风之前对高傲保证要做最出色的夜卫的姿态:“教父大人,墨言没打算离开,墨言能走早就走了,以我的身手逃避慕辰的追杀并不是难事。”



这是墨言第一次在教父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傅天心惊过后又是后怕,他清楚,墨言既然说了就能做得到。



这也是傅天第一次在墨言脸上看到自信的笑容,只听他讲:“您没有亏待我什么,您用三刀六洞换取了傲爷离帮并把贴身匕首送给墨言,血罚后是您救下了墨言,包括之前的逆风改革,墨言知道您对我是不一样的,否则也不会任由一个夜卫改上改下。所以,墨言不怨您。”



虽然是夸奖,但傅天却听得很不是滋味,他不由地蹲下身来,撩起墨言从外面进来额角浸湿的碎发:“言儿,你怎么能这样报恩不抱怨。你只记得好处,可是当年的血罚,是爸下的令啊!”



墨言有些瑟缩,但还是生生地受了,不得不说,哪怕他心里多次强调不得有非分之想,但当温暖降临的时候,他竟没有勇气推开。



不过,墨言身体不动,脑子却在转:“不,您错了。血罚是墨言先请的罚,您才下的令,当时的墨言是自愿以血弥补对朋友的亏欠的,您只是成全。”墨言自己都没察觉,在教父大人的温存中,自己的胆子都大了起来。要照以前,肯定教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叫板他也只敢在心中默默反对。



傅天第一次被赤裸裸地指责“您错了”,按理应当发的火在面对眼前的孩子的时候,硬是变成了欣喜,因为这是言儿在他面前第一次放的开。



“是,是爸错了。”现在的傅天,恨不得墨言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看着墨言额角的伤,心里又自责起来:“爸让你去当你弟弟的夜卫,委屈言儿了。这一点,无论之前有什么原因,爸都应该对你道歉。”



谁曾想,墨言笑得比之前还淡:“这一点您就更不必自责了,墨言不觉得委屈,而且能有保护残阳的机会,我感到很庆幸。”说到这,墨言打量了一下傅天的眼色,看教父大人没有生气的意思才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更何况,我跪他,他受的起吗?这次出事,他还要等着挨打呢。”



傅天是知道墨言对残阳的管教的,而且这也是之前他交给墨言的任务,毕竟残阳这孩子,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只服一个墨言。这下可好,管残阳墨言更名正言顺了。



傅天静默了几秒,墨言不确定地问道:“您……是不是生气了?如果您反对我打他,那我……”



墨言话还没说完,傅天就回过神来:“不反对,我支持!”说完还嫌不够地补了一句,“这小子三番两次地出意外,自己还不吸取教训,就该好好打一顿。”



墨言从未见过教父大人这个样子,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事后才发现了自己的失礼:“教父大人,对不起,墨言不是有意的。”



傅天看着惊惶失措的儿子,也知道事情急不得。他顺势拉起跪在地上的墨言,让他坐到自己原来的椅子上:“想让我不生气,就叫我一声爸。”



墨言不敢挣着傅天的力道,只得未坐实地挨着椅面:“真的……可以吗?”



看着傅天点头,墨言才仰头看着对面头发已有几缕白的人,眼中噙满了泪水:“爸!”



这声“爸”,他等了十几年。



傅天的嘴唇颤抖着上扬,他不知修了几世的福分,让上天送给他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哎。”凡事急不得,他下定决心,以后要好好地弥补这个亏欠了太多的孩子。



说到这里,傅天问出了一个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困惑的问题:“言儿,当时你知道了实情,为何不告诉爸?”



墨言没想到父亲不仅知道了自己身份,竟然还得知自己很早便知晓这件事:“爸怎么知道我没告诉您?是不是残阳跟您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傅天虽然不说,但在墨言这里已经有了判断。至于他为什么瞒着傅天,墨言开口:“因为墨言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墨言的身世一旦揭开,您和母亲未婚先孕的事情便坐实了,我爸那边也会跟着难堪。到时候,您、傲爷还有当年的慕容家主都会因为这件事抬不起头,更有甚者恐怕会借机大做文章,掀起慕辰动荡。所以,言儿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墨言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傅天听完把墨言搂在怀里:“言儿,你怎么这么傻,就算真相揭开那也是我们当年犯的错,怎么都不改轮到你一个无辜的孩子承担。”



听到这里,墨言从傅天怀中露出头来:“我言儿不傻,我厉害着呢,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的。”



“好好好,我们的言儿最厉害。不过这件事交给父亲去处理,你就不用担心了。言儿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言儿乖,好不好?”傅天哄孩子似的哄着这个过早成熟的儿子。



“好。”墨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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